【杨凡起航】五次季杨杨试图A上去，一次他成功了
两人已交往设定，英子磊儿陶子都知道，短篇一发完
1.
虽说大家都不愿意上体育课，毕竟临近年底，天气冷了，实在懒得动，再加上期中考试后，班级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自然是每一分钟的复习时间都十分宝贵。但李老师曾经三令五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强制大家参加体育活动，因此再不情愿同学们也还是陆陆续续地去了操场，等季杨杨从赛车视频中抬起头来，教室里只剩下了他和方一凡。
方一凡正在做练习题，眉头轻轻皱着，右手的笔在题纸上戳来戳去，左手无意识地扯着嘴唇上干裂的死皮。季杨杨慢慢地凑过去，一手撑在方一凡的椅背上，微微弯腰看着他的小半边侧脸。以季杨杨的角度，只能看到方一凡白嫩的耳朵和秀气的下颌线，脖子被藏在了拉高的校服领子里。他可真够白的，季杨杨心想。他又往前凑了凑，看见方一凡在扯着嘴唇上的皮。其实嘴上的死皮早就被方一凡扯干净了，现在只剩下有点红肿的嘴唇在他手下惨遭蹂躏。季杨杨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心猿意马起来。表情包事件后没多久两人就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屈指一算也有大半个月了，可两人的相处模式仿佛只是从“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变成“感情要好的哥们儿”，平常见面插科打诨勾肩搭背那是顺手拈来，可要说情侣间那点旖旎的小心思却是半点儿没有，两人本来也全不在意，但是这一刻，季杨杨突然想做点什么。
他轻轻拉过方一凡的手，说：“别抠了，再抠要破了。”
“啊？”方一凡有点懵的抬头，这人过来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的？
季杨杨低头凑近了一点问：“体育课大家都走了，你不下去吗？”
方一凡看了看被季杨杨握着的手，想抽回来但没抽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抬头说：“一会儿就下去。”
季杨杨又凑近了一点，声音也低了一些：“那一会儿打篮球吗？”
方一凡动也不敢动，只是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嗯。”这时候方一凡已经明白季杨杨想做什么了，他有些紧张，心脏砰砰砰地仿佛要撞出来，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半个月？一个月？会不会太快了？这还是在教室，教室里可以这样做吗？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方一凡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门口，正好看到路过教室正往里探头的潘老师。
“你俩干嘛呢？”潘老师一边往教室里走一边问。
在看到潘老师的身影时方一凡已经快速抽回了手，弯腰去捡凳子旁边的篮球。季杨杨听到声音也僵了一下，接着慢慢直起身，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轻咳了一声，手掩着嘴想要遮住脸颊两边的泛红。
潘老师这时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又问了一遍：“你俩干嘛呢，怎么不下去上体育课。”
方一凡抱着篮球起身笑答：“这不是拿篮球准备下去打球嘛。”
潘老师狐疑地看了看，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刚才一瞥之下好像还凑得很近，别是又要惹事。这么想着潘老师又把两个人拉开了些距离，警告道：“打球可以，可别打架啊。”
“嘿嘿，知道知道，不打架。”方一凡一边笑着一边揽了季杨杨往操场走。
2.
午休时食堂里五个人凑了一桌，一边吃午饭一边聊着班里家里的趣事。季杨杨看着坐在对面的方一凡埋头在餐盘里，仿佛吃饭是天大的事，嘴唇上沾了酱汁也不理，恍惚间想到一个月前在教室里的那段小插曲。那节体育课上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打球，都没提教室里发生的事情。回家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季杨杨心里有点踟蹰，他摸不准方一凡的想法。反倒是方一凡看出他的犹豫，注意着周围没太多人，就拉了他的手一起往家走。在那之后接吻这事谁也没再做进一步的尝试，倒是牵手拥抱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渐渐顺利成章起来，可喜可贺。
个屁。季杨杨心想。
以前没琢磨这事儿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琢磨起来就觉得方一凡那张成天叭叭叭的小嘴就会勾引自己，撩得自己心尖儿上那团火一天天烧个没完。偏偏方一凡还是个没心没肺的，那天没亲上居然真的就将这茬抛诸脑后了。季杨杨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想过再找个机会，可这天时地利实在是不好。现在快期末了，功课紧的很，两个人基本上每天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周末不是上自习就是辅导班。没有休息时间就没有约会，没有约会就没有二人世界，两人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在大街上小区里就接吻。学校里更是哪哪儿都是人，总不能把人堵厕所里吧……厕所？季杨杨在心里思索了一下，觉得不行。虽说两个大男孩加在一起也没半颗少女心，但这初吻发生在厕所里未免也太不美好了。
这边季杨杨心思百转千回，那边方一凡满足地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
英子嫌弃地赏了他一个白眼，戏谑到：“嚯，你可真行，就咱食堂这菜你也能吃撑了。”
方一凡往英子那儿凑了凑，一副讨好的样子就要献宝：“不是我夸张，今儿食堂大爷做这炸肉是真的好吃，不信你问磊儿，磊儿也要了。要不我去再买一份你尝尝？”说着就要起身拿饭卡。
“哎哎哎不用不用，”英子把方一凡拽回到椅子上，“我最近上火，再吃油炸的东西要长痘的。”
“哎呀，你们女孩子真是麻烦。”方一凡摇着头抱怨，惹得英子在座位底下虚踹了他一脚。方一凡往旁边一躲，接着又靠过去问：“你们一会儿吃完了饭打算干嘛？”
“我和陶子准备去图书馆找两本参考资料，咋了？”
“我跟你们一起，这不吃多了想走两步消消食儿。”方一凡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肚子。
英子刚想呛方一凡两句，就听到季杨杨开口说：“我也去。”
英子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致说：“那你们俩去吧，我们就直接回教室了。”可不能去当电灯泡。季杨杨刚想给三人的自觉行为点个赞，就听见方一凡不乐意了。“那不行，至少英子你得一块儿去。你做的题多，正好帮我挑挑有啥好的复习材料，我和杨杨俩学渣凑一起能挑出什么好东西来。”
英子偷偷瞥了一眼季杨杨瞬间黑下去的脸，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图书馆里，英子去找自己要用的书了，季杨杨跟在方一凡后面，手里拿着几本方一凡硬塞给他的习题资料。方一凡嘴里念叨着英子推荐的书名一排排书架扫过去，总算在最后几排找到了，他抽出两本来，顺手将其中一本扔给季杨杨。季杨杨接过书，终于没忍住把憋了一路的话问出来：“你想散步消食怎么不去操场，而且还非要英子跟来。”
方一凡背靠在后排书架，低头一边翻着书一边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她做的题多能给我们推荐两本，而且来图书馆可以一边散步一边享受学习氛围，一举两得。”
季杨杨站到方一凡旁边，视线从书页移到方一凡微颤的睫毛，心里还是有点吃味儿：“你最近怎么突然这么爱学习了？”
闻言方一凡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时脸皱成一团地抱怨：“这不是我妈下了死命令嘛，要是期末再考不好寒假就不让我出门。寒假可有一个多月呢，不出门不得在家憋死。”
“怎么，寒假有安排啦？”
“暂时没有，但以后一定会有，”方一凡“啪”地一声合上书，用书脊点了点季杨杨的胸膛，“难道你打算一个月都闷在家里不见我？”
季杨杨闻言心中一喜，看来这小混蛋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当然不是。”说着一只手拽住准备回教室的方一凡，把人按在了书架上，发出不大不小的“砰”的一声。方一凡吓了一跳，看季杨杨越凑越近，空着的手本能地抵在胸前，紧张兮兮地问：“你干嘛？”
季杨杨不理他这点微弱的反抗，一边凑近一边回：“你说我干嘛。”
方一凡有点无奈：“你能不能看看场合，这儿这么多人——”
“我看过了，没人。”
方一凡歪头瞅了瞅，他们在最后几排书架中间，周围确实没人。可这毕竟是公共场所，保不齐哪里就会窜出个人来。眼看着下一秒两人的嘴唇就要贴在一起，方一凡一急就把手里拿着的书挡在脸前面。季杨杨觉得这小动作可爱的紧，忍不住笑了一下，只觉得满心的爱恋无处表达，只能通过亲吻来传递一二，正准备伸手把书抽走，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英子刻意压低的声音：“方猴儿，杨杨，你俩搁哪儿呢，午休快结束了，咱回去吧。”
方一凡趁着季杨杨愣住的一瞬间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顺势揽着季杨杨从书架后走出来。
英子看着季杨杨比先前更加黑了几分的脸色，认真地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逃命要紧。
3.
期末结束那天，方一凡提议五个人再去游泳池狂欢一番，季杨杨在一旁笑他小屁孩儿一个，去了一次就天天惦记。最终几个人商量后一致决定去泡温泉，驱一驱年初的寒气，恰好季杨杨知道一个不错的温泉酒店。
方一凡挨到季杨杨身边，贼兮兮地问：“季少爷请客吗？”
季杨杨揽住他的脖子往怀里带，笑道：“你本少爷还是养得起的。”
英子磊儿陶子纷纷表示自己身为“娘家人”也要享受同样的待遇。
第二天季杨杨包了个豪华套房，温泉室里有五六个温泉池子，每个池子加了药浴有不同的功效。英子陶子两人结伴去泡可以美容养颜的池子，三个男生都挤在了可以舒缓放松的池子里。
刚开始三人还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泡了十几分钟后磊儿觉得口渴，打算喝杯水顺便透透气。方一凡摆摆手，叫磊儿回来的时候多带几杯水进来。方一凡泡的也有点迷糊，再加上刚才闹腾消耗了不少体力，浑身软绵绵的，就将胳膊伸出水面搭在池壁上。季杨杨看着方一凡把脑袋枕在手臂上，水面以上的皮肤被蒸气熏得泛着红。方一凡的皮肤本来就白的很，现在更是白里透红，像水蜜桃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季杨杨看了看英子的方向，她和陶子两人背对着他们，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估摸着磊儿倒水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季杨杨朝着方一凡靠过去，一只手在水下抚上他的腰，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方一凡在季杨杨一往这边靠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若是平时他可能还要躲上一躲，顾忌一下其他三人会不会察觉，但现在他被热水蒸的迷糊，不能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遵循本能在季杨杨碰到他时抱住了季杨杨的肩膀，抬起头慢慢地凑了上去。
季杨杨看着方一凡逐渐凑近的盈着水气有些迷蒙的眼睛和泛红的脸，觉得这一趟温泉来的真是值。眼看着夙愿得偿，这时温泉室的门被“哗”地一下拉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几个人都是一激灵，方一凡更是直接给吹醒了，瞬间分析了一下形势，本来抱着季杨杨肩膀的手一个发力，顺势把他按在了水里。可怜季杨杨在发懵的时候被灌了一嘴的水，脚下也是一个趔趄，整个人失去平衡趴捯在池底，水面上只剩下他吐出来的咕嘟咕嘟的气泡。
“表哥，小冰箱里正好有五瓶矿泉水……杨杨怎么了？”罪魁祸首林磊儿怀里抱着五瓶水走了进来，有些不解地看着水面。
方一凡把季杨杨捞起来，抹了一把脸说：“没啥，他刚刚练憋气呢。”
“憋气？”磊儿一脸茫然，温泉池子里练憋气？再说季杨杨不是会游泳吗？
季杨杨僵着脸，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也没心思再解释什么，心里只是盘算这笔账以后得怎么在方一凡身上找回来。
方一凡喝着矿泉水，余光瞥到季杨杨的脸色，暗自发笑。
4.
二月初的时候，季杨杨和方一凡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一次二人约会。坐在地铁上，季杨杨把方一凡的手指扣在手心，慢慢摩挲着，心想这个约会来的可真是不容易。自放寒假到现在有一个月了，再过一个星期都该过年了，两人才第一次有时间出来约个会。其实这一个月也没少出门，但每次出门都是五个人一起，唱歌吃饭聊天玩游戏看电影，方一凡觉得这些活动要人多才热闹有趣。季杨杨看着方一凡的侧脸，他还是一路上说个不停，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季杨杨心下却有些紧张，毕竟为了今天他是做了些准备的。可不能再搞砸了，季杨杨暗暗想。
方一凡大概是感觉出了什么，抽出原本握在一起的手，改为揽住季杨杨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举起来说：“来来来咱俩自拍一个，第一次约会一定要好好留纪念。”季杨杨顺着他的意思照了一张，照完后方一凡仍然一手揽着季杨杨一手给照片加滤镜，一边调整一边还要调侃季杨杨笑得丑，拉低了他的颜值，季杨杨辩驳到自己到底也是从小被人夸到大的。两个人一路拌嘴打闹，不一会儿地铁就到站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季杨杨舅舅的车场。季杨杨掏出钥匙打开大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方一凡第一次来车场，兴奋地东看西看，一边还好奇地问：“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春节放假。”季杨杨看着窗外答道，突然有些心虚。
方一凡一听就兴奋起来：“嚯，那今天岂不是就我们两个人，包场啊！”
季杨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见哪个娱乐场所这么早就春节放假的。今天这个包场是他和舅舅软磨硬泡求来的，以防在关键时刻又有别人打扰。
方一凡拿着手机可劲儿地拍照录像，等拍得差不多了，季杨杨问他想不想开车试试。闻言方一凡立马收了手机，一张脸笑得见牙不见眼，催着季杨杨赶紧带他去看车。
方一凡挑了一辆车，季杨杨准备好了要用的装备，等方一凡换好衣服坐到车里就开始教他基本的操作。其实卡丁车操作很简单，方一凡作为一个游戏达人自然是很快上手，不过季杨杨为了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还是弯下腰，脸贴脸手把手得教他。等着方一凡熟悉脚下刹车油门的间隙，季杨杨偏头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现在两个人靠的很近，基本是一转头就会亲到的距离，只待一个转头，一切都可以顺利成章，这要是还不成功，那大概真是天要亡我。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方一凡果然如季杨杨所愿，转过头来，嘴唇堪堪擦过季杨杨的。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方一凡手里捧着的头盔接踵而至，“咚”得一下砸到了脸上，直砸得他眼冒金星瘫倒在地，那点旖旎心思早都飞了。
方一凡也被吓了一跳。他本来搞清楚了操作后想让季杨杨帮他戴上头盔，谁知道他靠得这么近，这一下直接抡到了脸上。方一凡赶紧跳出车来帮他检查脸上的情况，还好没有砸到眼睛和太阳穴，只是腮帮子和颧骨有些红。方一凡又赶紧找来冰袋给他冰敷，软声细语地一边道歉一边安慰。
季杨杨对于方一凡现在泛着委屈的撒娇很是受用，但他更多的心思是在深刻地反思自己过去十八年到底做了什么孽。
5.
从车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回家的路上方一凡一直在说个没完，到了小区门口也不见停，除了表达第一次开车的兴奋外，还有对于季杨杨满心的佩服。
季杨杨脸上的伤早就不疼了，幸亏没有砸得太狠，而且两人处理的又及时。看季杨杨没事儿了，方一凡就上手开车，他到底聪明，而且有季杨杨的指导，几个弯道都过得漂亮。等方一凡玩累了，季杨杨就给他露了一手，把方一凡看的一愣一愣的，从此季杨杨升级成了他心里的大神。
进了小区的大门，眼看着就要到家了，方一凡还在滔滔不绝地表达他今晚已经说了八百遍的对于季杨杨的赞美。“不是我说，你那个弯道过得也太帅太酷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要是多练几次能不能得你一半真传。”说着方一凡又拍了拍季杨杨的肩膀，“哎幸亏我期末考得不错，我出来玩我妈也不会太管我，过两天咱再去一次，我今天都还没过瘾呢。”
“你喜欢就好，我们随时可以去。”季杨杨一边应着，一边默默算着到家的距离，再往前走过一栋楼，拐个弯就到他们家了。
他转头看了看方一凡，方一凡还在不停说着，“哎你说这寒假也就剩不到一个月了，我这个初学者能练到什么程度啊，早知道我就早点和你出来了，之前的时间太浪费了……”
季杨杨挑了挑眉，所以他们这第一次约会就以方一凡的话痨为结尾？
季杨杨停下脚步，扯住方一凡让他面对自己，也不管他正在说什么，凑上去给了他一个很快很轻的亲吻。
方一凡终于停下了说话，愣愣地看了季杨杨几秒，嘴角扬起了好看的笑，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般压下了几分笑意，单手揽住季杨杨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问道：“告诉你凡哥，想这事儿想多久了？”
季杨杨双手顺势揽上方一凡的腰，“没多久，也就个把月吧。”
方一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像要嘲笑他的心口不一，眼角眉梢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揽住季杨杨脖子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在暖黄色的路灯下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而甜蜜的亲吻。
END
评论(12)